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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一轮回,我的出国故事——有感于当下隔离众生的移民热望

时间:2022-04-24

  二十年前,我来到了日本。那个时候的中国,与后来大不相同,出国对于芸芸众生来说,还是一个奢侈之谈,尤其是去发达国家。例如日本,当时就没对中国公民开放旅游签证,连“自由行”这个概念都没有。所以如果有国人出去走了一遭,回来必定大书特书一番,成为圈内小有名气的“海归人士”。

  偶然读过季羡林先生的回忆录《留德十年》,虽然书中所描写的时代比我的故事又提早了半个多世纪,但每当读起那段出国的心境,总会引起我的共鸣。例如季先生在第二章写道:

  “我高中的同事们,有的原来就是我的老师,有的是我的同辈,但年龄都比我大很多。他们对我也是刮目相看。年轻一点的教员,无不患上了留学热。也都是望穿秋水,欲进无门,谁也没有办法。现在我忽然捞到了镀金的机会,洋翰林指日可得,宛如蛰龙升天,他年回国,决不会再待在济南高中了。他们羡慕的心情溢于言表。我忽然感觉到,我简直成了《儒林外史》中的范进,虽然还缺一个老泰山胡屠户和一个张乡绅,然而在众人心目中,我忽然成了特殊人物,觉得非常可笑。我虽然还没有春风得意之感,但是内心深处是颇为高兴的。”


  毫不隐讳地说,我去日本前后,油然而生的自豪感,也多来自于公司同事艳羡的眼神、家乡父老赞扬的话语。我依托大学专业的优势,有幸入选来日学习,却在随后经历了艰苦漫长的签证申请。快到不抱希望的时候,命运终于迎来转机。在踏上日本的国土之后,我见到了为数不多的同胞,有公费自费留学的,有毕业后就职的,有公务考察的,还有因各种难言苦衷流落他乡的……而自由旅行者,就恐怕只有来自港台的吧!

  时光一天天过去,中国同学、日本朋友陪伴我度过了异域的几个春秋冬夏。我逐渐学会了与国际人士的相处,学会了外语,享受着大脑中随时切换语言的快乐;我从外面看到了祖国尚存的差距,不只是经济上的,还有心态上的,意识到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

  如果说在日本的短暂几年,让我最难忘的是什么,我会毫不犹豫地说:是自由旅行!本人是一个旅行爱好者,特别是对未知世界的地理与梦幻般的历史之谜。然而国人申办签证的难度,长期以来让我认为这将永远只是梦想。可身处日本的事实告诉我,从这里去其他发达国家异常便利,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背上行囊,周游欧洲、澳洲。当我的双脚接触到地球另一端的一霎那,连我自己也恍如隔世!

  看到这里,可能有人要笑,因为出国大概不算什么稀罕事了。然而,谁又能想到,天道轮回,二十年之后的今天,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竟改变了世界,让走出国门、甚至走出家门变得遥遥无期。就在今年,移民申请暴增,到了各国政府不得不采取措施的地步(下图)。出国难度与出国热丝毫不减二十年前,此情此景,不禁让我想起了记忆中那段难忘的往事。



 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!这几天,日元汇率也贬值至二十年来的最低水平。如果你手中还有大把的人民币,可能快到了有所作为的时机!古人云:大疫不过三。随着民营经济的奄奄一息、与出境行业的横尸遍野,锁国难以为继,新一波的国际往来似乎不再遥远,请大家做好准备吧!留学、游学、收购等机会,岂能伴你常在而永不流失?谁能保证这“一夜回到二十年前”的悲剧不会再次上演?渺小的个体,又有几人能预测自己的明天?